虛實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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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實篇
神選者那麽大個人了，總不能還讓我擔心吧。雖然心裏這麽想著，但一想到他是司嵐，就覺得不擔心不行。司嵐系都是悶聲幹大事，一幹一個不吭聲，犧牲都是第一個沖。
我可是好不容易把他從帝司那裏帶走的，這樣還讓我在合作者面前掉分了，得虧帝司應該不在意這些。
正思考著，某天放學回家就發現桌子上有封信。
信封上沒有名字，沒有地址與郵戳。它平淡地躺在我家的茶幾上，像一張蒼白的素描紙。
只是，我剛進門的時候視線就被其吸引，大白更是被嚇到躲在沙發另一邊，看起來平淡無奇，卻任誰也無法忽視——正是這封信的詭異之處。
好吧，蛇蛇你小子又來了。
上一次我就察覺到神選者的飛廉裏除了帝司的投影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但我沒去追究，此刻看來和我後來發現的那些可能性是一樣的經歷。
他對我好奇，想要分析我，構造我，所以來邀請我去玩他的游戲。
我拎起紙，香噴噴的紙，材質很特殊，貌似無限延展，這特性是泰瑞爾金屬吧，帝國還真是把這種金屬用的無處不在。
空白的紙上浮現字跡，是司嵐的字跡，但又特意寫的偏離規範，總之一看就是不愛遵循規則的司嵐，很有其性格風範了。
“晚來天欲雪”
想要邀請我就直說嘛，這搞得真的很像某種威脅，我默默吐槽了一秒，然後打算直接去見他。至於聯系司嵐學長，沒必要了。
倒是神選者，有可能跟蛇蛇有關，畢竟他對神選者還挺敵視的。
紙上到了夜裏才出現坐標，他對我很了解，但了解的不夠多，畢竟誰能完全了解二周目的我的想法呢，某種意義上，全知，再度經歷一遍已經看到過開頭結尾的故事，的確很無趣，又容易讓人傲慢。
我遵循著坐標來到了這個黑白色空間裏，無數幾何體在重疊、組合、移動，不停的方位變換。空間仿佛是可以流動的，無限空間之門，立體迷宮，魔方碎塊。
“抱歉，未能遠迎。”在察覺到他的視線後，我擡頭看向他，他嘴角勾起笑容，這麽說著卻看不出絲毫歉意。
這種毫不在意、視人為無物的表面禮貌，有點手癢了。
我站在原地，沒有上去找他。過了一會兒，他便像一只飛鳥一樣落下來，落到我面前。
不得不說，神使有點子美貌在身上的，都是同樣的司嵐的臉，他偏偏能讓這種嚴肅禁欲的臉上多了幾分魅惑感。微卷的長發如同瀑布一般散落，只在發間用一片月桂葉虛虛攏住，浮動在他發間的流光，就像月夜的影子一樣。
他看著我的時候，眼睛裏總有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不過，我倒是不在意，註意力也不在他臉上，而是順著那頗為敞開的衣領看向顯露的大片肌肉，唔，司嵐的□□，很少見啊，不裹得嚴嚴實實的司嵐。
這是在給我發福利嗎，我順口問道“穿這麽少冷嗎？”
“？”神使很明顯楞了一下，“你的關註點還真是奇特。這具身體無法感知冷熱。”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他還是回覆了。
“哦，那系帶能拉一下嗎？”我又繼續問道。
“.......同為司嵐，他的口味還真獨特。”神使想到了上一次和神選者的對話。
地球的坐標被帝司抹去了，但是神使依然追溯到了，只是他沒有擅自進入地球，畢竟那容易引起帝司的註意，或許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是他和神選者通過互相的聯系，是能夠溝通的。他註意到了，當初一心追求源頭、想要明白自身存在的神選者，此刻好像已經找到了歸處，錨點，這讓神使很驚訝也很嫉妒。
作為區區一個隨時會被換掉的神選者，他憑什麽可以擁有那麽多，帝司的關註，自由的死亡，現在還擁有司嵐不該擁有的錨點、“幸福”？
他不知道神選者只是在飛廉上短暫的和那個旅者相處的這點時間是如何讓他喜歡上上那個女孩的，但是他很好奇，很想要親眼見到，親自接觸，讓他看看吧，她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如果能分析她，重構一個一模一樣的她，祂、神選者會選擇誰呢？靈魂都一樣的話，那麽愛的到底是誰，這種畫面，神使很想要見到。
但是重構一個她是需要很多數據的，特別是她的意識，所以他邀請她來參加這個游戲。
只是從剛開始見到他的時候，她的表情和態度似乎都不太對，有些超出了預料，而且她的話也讓神使覺得有些不適應。
這難道是“調戲”？他不確定的想著。
還從沒有人敢這麽對他，他的確是不太確定。
他瞇起異色瞳，眼神裏有毫不掩飾的探究意味，就像是打量一只小動物一樣，打量著我。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眨了眨眼睛說道。
問題？神使想了一下，系帶可以拉嗎......他以為這只是開玩笑的，結果她竟然還認真的追究起來了。
神使無語了一秒，“不可以。”冷漠的拒絕了。
“哦。”我也冷漠的回應了，這世界離開了貼貼，就失去了幾分顏色。
“為什麽不叫我的名字。”神使湊了過來，“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司嵐。”我率直的說著，他又被哽到了，大概是沒想到我這麽聽話，難道不覺得他和其他司嵐不一樣嗎，不過這樣也好，反正司嵐這名字最終只會屬於他一個人，到時候也不存在什麽不一樣了，作為唯一個體後。
“好吧，我很滿意你的回答，這樣吧，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你來這裏是有目的的吧。”神使自己退了回去，保持了距離。
我松了口氣，他身上的香氣怪熏人的，我差點打噴嚏了，還好忍住了，不然有點尷尬。
“我的目的？大概是來陪你玩吧。”我聳了聳肩，“你想要我做什麽，我陪著就是了。”
“你不是為了神選者？”神使嘴角微微牽動，眼神頭一次除開之前的冷漠有了一絲詫異，“他那麽大個人了，還能走丟不成，再說，你們都是帝國的司嵐，打起來實力應該也差不多吧，總不能我幾天沒見，他就沒了吧。”我耿直的說道。
神使頭一次對於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他對於她的性格估算好像有點重大偏移。
“那你，陪我玩？這麽乖巧的旅者，倒是頭一份，你知道我一般玩什麽游戲嗎？”神使順著我的話說道。
“隨便啦，反正什麽游戲我都能通關。”我信心十足的說道。
“好。”他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既然你不是為了神選者而來，那他的下落我就不提供了，不過你願意陪我玩游戲的話，等你勝利，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如果你失敗了。”他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頗有點不懷好意。
“來者是客，請容我為你介紹一下這裏。這裏的每一個幾何體，都等同於一扇門，一扇通往不同世界的門，我們一人選擇一個線索，一個線索會開啟一扇門扉，通往一個世界，就像下棋一樣你來我往。任何文字或者事物，都可以成為你的線索。”
“近而之了解你嗎？”我挑眉說道。
“不錯的說法。我觀察你，你也在觀察我，倒是不服輸。”他微微點頭，“那麽，游戲開始了。”
我跟著他步入門扉，經歷了擁有著宛如會唱歌的巨鯨的氫海行星、各種晶體化作人，正舉辦慶典的晶靈星、星閃世界、白城、缸中之腦、以及最後的童話世界。
中途他悄無聲息的潛入我的意識海，甚至用我的意識來構建之後的世界，所以最後才會是我小時候媽媽給我講的故事。直到我們再度回到一開始的充滿立方體的空間之中，我們才開始溝通這個游戲中透露的信息。
我經歷的每個世界，都很奇妙，也很真實，但總是在一些莫名的地方存在著細微的紕漏，但世界又得以“正確”地運行下去，能根據我的行動作出相對應的、有邏輯的回應。
錯誤的前置條件卻能得到應有的結論，說明“正確”的世界另有其存在，而我們一起走過的世界，則是存在差異性的覆制品。
有可能是他估計保留的誤差，也可能是他設計的“誤差”，我拆解他的想法，講給他聽，他顯然對於我能快速的了解他那麽深刻，十分滿意。
對於所經歷的世界，我給予的定義是“映像”
他也覺得這個詞有些新奇，略微挑眉，嘴角彎出好看的弧度。
“因為你並非旅者。想要輕易進入一個世界很難，所以你的方式就是收集一個世界的信息，以它為原本，摹寫出新的世界。之後，你便可以通過修改組件，或者重疊更多的映像，來改變世界的形貌。於是，這無限無垠的立體迷宮裏，都是你的世界藏品。但你的能力還不止於此。”我直視著他，“你可以通過這些映像，影響到真是的世界。這個過程很奇妙，就像是顛倒世界，倒影觸動了實物。”
“不錯的推理，你果然很有趣。”他微微一笑，並未因我的窺探而動容，似乎還有更多的底牌，沒有被我發現。
然而，我能說我連你埋哪裏都知道了嗎，繁華溪流地，以及被帝司丟回水裏的事，還是給他點面子吧。就像是我特地沒阻撓他偷走我的意識碎片一樣，畢竟放他那裏，他可以自我攻略，給我貢獻一點情感力量。
“所以，我陪你玩完了這場游戲，也獲勝了，你的獎勵呢？”我看著他。
“你想要什麽條件。”他也對於我會提什麽條件很感興趣，說不定能進一步加深他對於我的理解。
只不過，我的條件是“讓我扯一下系帶。”
“......”他的表情變的十分微妙，就像是頭一回見到我這種人。
我理直氣壯的看了回去，咋的，好奇，手癢，想扯一扯咋了，就跟貓咪想要扯開毛線團是一個道理嘛。
大抵是剛剛在世界中的默契，讓他對我多了一分容忍度，他答應了這個莫名其妙的條件，甚至還覺得我這個條件實在太無足輕重了，比起他剛思考的什麽幫她找到神選者，或者給她提供帝司的位置之類的，除了有一點古怪之外，毫無作用。
——此處略過——
滿足了好奇心和手癢後，我剛準備揮手告別，他突然說道“別急，你不想知道嗎，這些世界為什麽存在。這些只不過是測試，虛實相生，因果倒置，循環生滅，都只是創造的基礎罷了。”
“你想要創造什麽。”我十分給面子的作為捧哏，“真正的世界。”
“哦，你不想當神選者，你想當神。”我點頭。
神使給了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後把我踢出去了他的空間。
好吧，說話太耿直容易得罪他們這群司嵐系謎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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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選者那麽大個人了，總不能還讓我擔心吧。雖然心裏這麽想著，但一想到他是司嵐，就覺得不擔心不行。司嵐系都是悶聲幹大事，一幹一個不吭聲，犧牲都是第一個沖。
我可是好不容易把他從帝司那裏帶走的，這樣還讓我在合作者面前掉分了，得虧帝司應該不在意這些。
正思考著，某天放學回家就發現桌子上有封信。
信封上沒有名字，沒有地址與郵戳。它平淡地躺在我家的茶幾上，像一張蒼白的素描紙。
只是，我剛進門的時候視線就被其吸引，大白更是被嚇到躲在沙發另一邊，看起來平淡無奇，卻任誰也無法忽視——正是這封信的詭異之處。
好吧，蛇蛇你小子又來了。
上一次我就察覺到神選者的飛廉裏除了帝司的投影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但我沒去追究，此刻看來和我後來發現的那些可能性是一樣的經歷。
他對我好奇，想要分析我，構造我，所以來邀請我去玩他的游戲。
我拎起紙，香噴噴的紙，材質很特殊，貌似無限延展，這特性是泰瑞爾金屬吧，帝國還真是把這種金屬用的無處不在。
空白的紙上浮現字跡，是司嵐的字跡，但又特意寫的偏離規範，總之一看就是不愛遵循規則的司嵐，很有其性格風範了。
“晚來天欲雪”
想要邀請我就直說嘛，這搞得真的很像某種威脅，我默默吐槽了一秒，然後打算直接去見他。至於聯系司嵐學長，沒必要了。
倒是神選者，有可能跟蛇蛇有關，畢竟他對神選者還挺敵視的。
紙上到了夜裏才出現坐標，他對我很了解，但了解的不夠多，畢竟誰能完全了解二周目的我的想法呢，某種意義上，全知，再度經歷一遍已經看到過開頭結尾的故事，的確很無趣，又容易讓人傲慢。
我遵循著坐標來到了這個黑白色空間裏，無數幾何體在重疊、組合、移動，不停的方位變換。空間仿佛是可以流動的，無限空間之門，立體迷宮，魔方碎塊。
“抱歉，未能遠迎。”在察覺到他的視線後，我擡頭看向他，他嘴角勾起笑容，這麽說著卻看不出絲毫歉意。
這種毫不在意、視人為無物的表面禮貌，有點手癢了。
我站在原地，沒有上去找他。過了一會兒，他便像一只飛鳥一樣落下來，落到我面前。
不得不說，神使有點子美貌在身上的，都是同樣的司嵐的臉，他偏偏能讓這種嚴肅禁欲的臉上多了幾分魅惑感。微卷的長發如同瀑布一般散落，只在發間用一片月桂葉虛虛攏住，浮動在他發間的流光，就像月夜的影子一樣。
他看著我的時候，眼睛裏總有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不過，我倒是不在意，註意力也不在他臉上，而是順著那頗為敞開的衣領看向顯露的大片肌肉，唔，司嵐的□□，很少見啊，不裹得嚴嚴實實的司嵐。
這是在給我發福利嗎，我順口問道“穿這麽少冷嗎？”
“？”神使很明顯楞了一下，“你的關註點還真是奇特。這具身體無法感知冷熱。”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他還是回覆了。
“哦，那系帶能拉一下嗎？”我又繼續問道。
“.......同為司嵐，他的口味還真獨特。”神使想到了上一次和神選者的對話。
地球的坐標被帝司抹去了，但是神使依然追溯到了，只是他沒有擅自進入地球，畢竟那容易引起帝司的註意，或許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是他和神選者通過互相的聯系，是能夠溝通的。他註意到了，當初一心追求源頭、想要明白自身存在的神選者，此刻好像已經找到了歸處，錨點，這讓神使很驚訝也很嫉妒。
作為區區一個隨時會被換掉的神選者，他憑什麽可以擁有那麽多，帝司的關註，自由的死亡，現在還擁有司嵐不該擁有的錨點、“幸福”？
他不知道神選者只是在飛廉上短暫的和那個旅者相處的這點時間是如何讓他喜歡上上那個女孩的，但是他很好奇，很想要親眼見到，親自接觸，讓他看看吧，她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如果能分析她，重構一個一模一樣的她，祂、神選者會選擇誰呢？靈魂都一樣的話，那麽愛的到底是誰，這種畫面，神使很想要見到。
但是重構一個她是需要很多數據的，特別是她的意識，所以他邀請她來參加這個游戲。
只是從剛開始見到他的時候，她的表情和態度似乎都不太對，有些超出了預料，而且她的話也讓神使覺得有些不適應。
這難道是“調戲”？他不確定的想著。
還從沒有人敢這麽對他，他的確是不太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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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眨了眨眼睛說道。
問題？神使想了一下，系帶可以拉嗎......他以為這只是開玩笑的，結果她竟然還認真的追究起來了。
神使無語了一秒，“不可以。”冷漠的拒絕了。
“哦。”我也冷漠的回應了，這世界離開了貼貼，就失去了幾分顏色。
“為什麽不叫我的名字。”神使湊了過來，“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司嵐。”我率直的說著，他又被哽到了，大概是沒想到我這麽聽話，難道不覺得他和其他司嵐不一樣嗎，不過這樣也好，反正司嵐這名字最終只會屬於他一個人，到時候也不存在什麽不一樣了，作為唯一個體後。
“好吧，我很滿意你的回答，這樣吧，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你來這裏是有目的的吧。”神使自己退了回去，保持了距離。
我松了口氣，他身上的香氣怪熏人的，我差點打噴嚏了，還好忍住了，不然有點尷尬。
“我的目的？大概是來陪你玩吧。”我聳了聳肩，“你想要我做什麽，我陪著就是了。”
“你不是為了神選者？”神使嘴角微微牽動，眼神頭一次除開之前的冷漠有了一絲詫異，“他那麽大個人了，還能走丟不成，再說，你們都是帝國的司嵐，打起來實力應該也差不多吧，總不能我幾天沒見，他就沒了吧。”我耿直的說道。
神使頭一次對於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他對於她的性格估算好像有點重大偏移。
“那你，陪我玩？這麽乖巧的旅者，倒是頭一份，你知道我一般玩什麽游戲嗎？”神使順著我的話說道。
“隨便啦，反正什麽游戲我都能通關。”我信心十足的說道。
“好。”他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既然你不是為了神選者而來，那他的下落我就不提供了，不過你願意陪我玩游戲的話，等你勝利，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如果你失敗了。”他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頗有點不懷好意。
“來者是客，請容我為你介紹一下這裏。這裏的每一個幾何體，都等同於一扇門，一扇通往不同世界的門，我們一人選擇一個線索，一個線索會開啟一扇門扉，通往一個世界，就像下棋一樣你來我往。任何文字或者事物，都可以成為你的線索。”
“近而之了解你嗎？”我挑眉說道。
“不錯的說法。我觀察你，你也在觀察我，倒是不服輸。”他微微點頭，“那麽，游戲開始了。”
我跟著他步入門扉，經歷了擁有著宛如會唱歌的巨鯨的氫海行星、各種晶體化作人，正舉辦慶典的晶靈星、星閃世界、白城、缸中之腦、以及最後的童話世界。
中途他悄無聲息的潛入我的意識海，甚至用我的意識來構建之後的世界，所以最後才會是我小時候媽媽給我講的故事。直到我們再度回到一開始的充滿立方體的空間之中，我們才開始溝通這個游戲中透露的信息。
我經歷的每個世界，都很奇妙，也很真實，但總是在一些莫名的地方存在著細微的紕漏，但世界又得以“正確”地運行下去，能根據我的行動作出相對應的、有邏輯的回應。
錯誤的前置條件卻能得到應有的結論，說明“正確”的世界另有其存在，而我們一起走過的世界，則是存在差異性的覆制品。
有可能是他估計保留的誤差，也可能是他設計的“誤差”，我拆解他的想法，講給他聽，他顯然對於我能快速的了解他那麽深刻，十分滿意。
對於所經歷的世界，我給予的定義是“映像”
他也覺得這個詞有些新奇，略微挑眉，嘴角彎出好看的弧度。
“因為你並非旅者。想要輕易進入一個世界很難，所以你的方式就是收集一個世界的信息，以它為原本，摹寫出新的世界。之後，你便可以通過修改組件，或者重疊更多的映像，來改變世界的形貌。於是，這無限無垠的立體迷宮裏，都是你的世界藏品。但你的能力還不止於此。”我直視著他，“你可以通過這些映像，影響到真是的世界。這個過程很奇妙，就像是顛倒世界，倒影觸動了實物。”
“不錯的推理，你果然很有趣。”他微微一笑，並未因我的窺探而動容，似乎還有更多的底牌，沒有被我發現。
然而，我能說我連你埋哪裏都知道了嗎，繁華溪流地，以及被帝司丟回水裏的事，還是給他點面子吧。就像是我特地沒阻撓他偷走我的意識碎片一樣，畢竟放他那裏，他可以自我攻略，給我貢獻一點情感力量。
“所以，我陪你玩完了這場游戲，也獲勝了，你的獎勵呢？”我看著他。
“你想要什麽條件。”他也對於我會提什麽條件很感興趣，說不定能進一步加深他對於我的理解。
只不過，我的條件是“讓我扯一下系帶。”
“......”他的表情變的十分微妙，就像是頭一回見到我這種人。
我理直氣壯的看了回去，咋的，好奇，手癢，想扯一扯咋了，就跟貓咪想要扯開毛線團是一個道理嘛。
大抵是剛剛在世界中的默契，讓他對我多了一分容忍度，他答應了這個莫名其妙的條件，甚至還覺得我這個條件實在太無足輕重了，比起他剛思考的什麽幫她找到神選者，或者給她提供帝司的位置之類的，除了有一點古怪之外，毫無作用。
——此處略過——
滿足了好奇心和手癢後，我剛準備揮手告別，他突然說道“別急，你不想知道嗎，這些世界為什麽存在。這些只不過是測試，虛實相生，因果倒置，循環生滅，都只是創造的基礎罷了。”
“你想要創造什麽。”我十分給面子的作為捧哏，“真正的世界。”
“哦，你不想當神選者，你想當神。”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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